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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还土地和景观以完整的意义”一文的审稿意见

日期:2016-09-22  来源: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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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还风景园林以完整的意义 刘家麒 看了俞孔坚“还土地和景观以完整的意义:再论‘景观设计’之于‘风景园林’”(以下简称“俞文”)之后,感觉到俞文对风景园林有片面理解,存在一些误区。表现在: (1)把风景园林曲解为“唯审美论”、“唯艺术论”。 俞文先把“园林”和“风景园林”推到“唯审美论”、“唯艺术论”的一个角落,于是“园林”和“风景园林”就只能是19世纪“小农意识”的延续,只能归入landscape gardening(英国式自然风景造园)之列,而不配和landscape architecture相当了。这是和中国风景园林学会广大会员的理解不一样的,也是和全国自然科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的理解不一样的。 众所周知,风景园林是自然和生活的境域,不是平面艺术,从来就不是用“唯审美论”、“唯艺术论”所能概括。历史上众多的风景园林类型中,皇家园林、私家园林除了审美因素之外,还包含了很多政治、文化活动和游憩的内容,更不用说宗教园林、群众游乐园林和风景名胜区等类型了。历代帝皇对风景名胜区发布的保护、禁伐令以及俞教授所推崇的风水理论也不全是为了审美。 20世纪50 年代以后,我国风景园林学科进入城市绿地系统层次,园林的主要功能是供人们游乐休息、美化环境和改善生态[1]。70年代又开展了风景名胜区工作,80年代以后风景园林工作领域更加拓展,包括水系、湿地、高速公路、人居环境、开发区和科技园区等各种风景园林规划设计[2],其业务范围正逐步向着大地景物规划延伸。中国风景园林学会的理事、专家曾多次阐明中国风景园林学科的宗旨和发展方向[3~5],强调风景园林学科是包含游憩、审美、生态的综合性学科。这和一些学者认为现代LA学科的三元素是基本一致的[6、7]。曾经是北京林业大学园林专业硕士的俞孔坚否认这点,认为风景园林只是“唯审美论”、“唯艺术论”,恐怕是不大符合当年读学位时的学科实际吧。 (2)用“景观”的“完整的意义”取代风景园林的完整含义。 俞文说:“字典和《大百科全书》不能告诉我们一个蓬勃发展的学科的名称”。因而从字典去查找landscape和landscape ar-chitecture的解释就是缘木求鱼了。果真如此吗? Landscape在英语里是一个多义词,在不同的学科里有不同的内容,不同的研究角度和研究方法。译成汉语,不能都用“景观”一个词来对译。辞书中不是没有“景观”和“景观学”这两个词。《辞海》对“景观”和“景观学”已有详细的解说。俞孔坚在《导读》中引用《辞海》的解释时,有意删去了这两个词条的第一句话———定性语:[景观]地理学名词;[景观学]自然地理学的分支。混淆了地理学科和LA 学科对landscape的不同内容和含义。难道这就是他所倡导的“景观”的“完整的意义”? Landscape在LA学科中真正的内容和含义是什么?J.O.西蒙兹在其经典著作《风景园林学》(Landscape Architecture俞孔坚译为《景观设计学》)第六章:景的特征(the character of landscape俞译为景观特征)有详细论述。我们就引用俞的译文[8],看看其中的几个小标题:美、和谐、不协调要素的剔除、引入强调要素、使用性、适宜、协调、对比、变化……。这些和我国风景园林学研究的内容是多么吻合。足以证明land-scape architecture中的landscape不是地理学的概念,也不是生态学的概念,正是风景园林的概念。 每个学科都应该有自己的定位。风景园林(LA)学科的定位是“一门保持和创造人及其活动与其周围的自然世界和谐关系的艺术和科学”[8]。艺术是风景园林学科的主要因素之一(不是惟一),风景园林学科是要从艺术的角度去研究和处理土地,协调人和自然的关系的。如果取消了艺术这个要素,风景园林学就和地学、生态学、林学甚至城市规划学(不包括城市设计)没有什么区别了。包罗万象的“完整的意义”只能是定位模糊。 (3)风景园林过时了吗? 俞文说:“LA的过去叫园林或风景园林,LA的现代叫‘景观设计学’,LA的未来是‘土地设计学’”。目的很清楚:就是要把中国现代的LA———风景园林学推向过去,而把他首创的“景观设计学”取而代之。这完全是不正确的结论。 我国现代风景园林发轫于20世纪50年代,由于经济不发达和政治的原因,历经曲折坎坷,直到80年代改革开放之后才开始复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会,经过20多年的发展,现在正是欣欣向荣的黄金时代。而且在理论上和业务领域方面不断发展,与时俱进,并没有过时。不必讳言,中国现代的风景园林学科在理论、实践和教育方面,和国际上先进国家相比,在总体上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主要体现在大地景物规划层次某些内容还未开展,这是历史、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原因造成的。但即使和 IFLA各个会员国比起来,也是各有长短、各有特点。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所取得的成绩,例如世界遗产的申报和保护,园林城市的创建“和国际Nations in Broom”评选活动的参与,对国土生态的重视,人居环境的改善等方面,和国际水平的拉近,也是世界公认的。我们现在从事的工作,和国际上LA学科的内容和发展方向是完全一致的。 怎样缩短我国风景园林学科和国际的差距,俞文提出的解决之道的情景A和情景B,都是建立在他所认为的风景园林就是风景审美的片面认识之上,是站不住脚的。他所提出的“景观设计学”的新瓶子里装的是什么酒呢?从实践方面看,北大景观设计中心及北京土人景观规划设计研究所完成的各类项目[9],并没有超出《中国大百科全书》园林学所指出的传统园林、城市绿地系统和大地景物规划3个层次的范围。俞文说:“斗胆试问,有多少以正宗风景园林师自称的设计师或设计院在这样的新城镇和城市新区的总体设计中,除了参与其绿地环境设计以外,到底还发挥过多大的作用?”据我所知,正宗的风景园林院系毕业的设计师在全国各省市的城市规划设计院担任院长或总工的大有人在,做具体城镇规划设计的就为数更多了。仅以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为例,风景园林专业的毕业生,分配在城市规划所、风景园林所、历史名城所、旅游规划中心等所室的都有,他们的工作就不局限于城市绿地环境设计。像深圳经济特区总体规划修编、深圳宝安区、龙岗区分区规划、安徽黄山市(含屯溪、徽州、甘棠三区)总体规划、湖北十堰市总体规划修编等项目,也是由风景园林师主持的。风景园林专业是十分广博的专业,任何人都没有可能或能力把园林专业所有的内容做全做好。就象医科一样,学习的时候不分科,毕业出来工作时再分科。风景园林专业毕业的设计师,所处工作岗位不同,有的人微观的项目做得多一些,有的人偏重宏观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事。不能由此得出风景园林不等同于LA的结论。 风景园林教育方面,我国与国际的比较,应着重在本科方面,这是基础;研究生已有了本科的基础,可以再细分研究方向。美国的风景园林(LA)专业本科设立在建筑、农林、艺术学院的都有,课程设置也各有侧重,但是核心的社会、生态与艺术三位一体,不可偏废[9]。我国的情况是风景园林规划设计本科专业在1998年前设在理工、农林、艺术等院校,课程设置基本上是规划设计和生物生态并重,有关社会方面的课程比较薄弱[10]。应该说我国风景园林教育的质量还是不错的,我国风景园林专业在校学生多次在IFLA大会的设计竞赛上超过外国学生,屡屡得奖,就是证明。教育部1999年撤消了理工学院的风景园林规划设计本科,仅在城市规划与设计硕士点作为一个研究方向,在农林院校保留园林专业本科(偏重于植物)[6]。把一个完整的综合性专业分开设置在农林和理工院校里,不能不影响到风景园林学科的发展和它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作用。然而这并不是风景园林专业本身的过错。至于北京大学的“景观设计学研究院”,由于建立时间不长,而且没有本科,目前还看不出它的效果如何。 要改变上述情况,光靠改变名称就能解决问题吗?如果从汉语词汇的约定俗成来看,“景观”还不如“风景园林”。社会上有多少非专业人士能了解“景观”的“完整的意义”?单纯从字面上去理解可就真的会变成“唯审美论”和非生态性的了。看看有些房地产开发商打出的“景观”牌是什么内容,就可想而知了。 我们承认俞教授在翻译介绍国外风景园林理论、教育等方面做了很多有益的工作。他对我国城市化过程中的一些弊病的批评,虽然在言辞上有些矫枉过正,却也切中时弊。至于他叫他的“景观设计学”,我们认我们的风景园林学,大家都明白这是相同的学科和相同的内容,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可是他非要推倒风景园林学科,自立山头,我们就不得不把事情挑开来说了,这已经超出学术之争的界限了,争论可以到此为止了。 参考文献: [1] 汪菊渊.园林学(中国大百科全书-建筑、园 林、城市规划卷)[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 出版社,1985. [2] 中国勘察设计协会风景园林设计分会,中 国风景园林学会信息委员会.风景园林设 计———中国风景园林设计作品集粹[M].北 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3. [3] 李嘉乐,等.中国风景园林学科的回顾与展 望[J].中国园林,1999(1). [4] 李嘉乐.现代风景园林学科的内容及其形成 过程[J].中国园林,2002(4). [5] 孙筱祥.风景园林(LA)从造园术、造园艺 术、风景造园-到风景园林、地球表层规划 [J].中国园林,2002(4). [6] 刘滨谊.中国风景园林规划设计学科专业的 重大转变与对策[J].中国园林,2001(1). [7] 孟亚凡.美国景观设计学的学科教育[J].中 国园林,2003(7). [8] J.O.西蒙兹著,俞孔坚,等译.景观设计学 (第三版)[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2000. [9] 俞孔坚,李迪华.景观设计:专业 学科与教 育[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3. [10] 俞青青.Landscape Architecture人才培 养分析与建议[J].中国园林,2003(10).  “完整的意义”也有悲哀 王秉洛 俞孔坚教授再次著文进一步阐述“景观设计学”称谓得体和内涵广博,作为对风景园林学对应Landscape Architecture(LA)的批判,同时作为对我刊第5期上发表的“审稿意见”的回应。读后,对其中的一些部分难于苟同。作为本刊的编者,在发表俞文时不得不说几句话,以供读者判断。 不适合的“唯审美论”、“唯艺术论”新衣 上述“审稿意见“中我已指出,俞教授将风景园林学推向“唯审美” 、“唯艺术”的角落之不妥,这次又变本加厉地给中国风景园林学穿上唯审美、唯艺术的新衣。这些都是不符合实际的。早在新中国成立后的“一五”期间,国务院就将城市绿化作为城市的基础设施之一,赋予了多种功能。全国执行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国策以来,园林更进一步突破了围墙,以整个城市范围为城市绿化的调控对象,实施改善生态、美化环境、提供休憩园地的职能,并且在调控城市30%~40%以至更多土地的城市绿地系统规划和建设中取得许多研究和实践成果,怎么能说这仅仅是唯审美、唯艺术的呢?顺便提一下,这件“新衣”,实已不新。早就有人把它当成帽子、棍子使用,妄图给予否定,而代之以“城市林业” 、“城市森林”,将发展了的学科拉向后退,但始终不能得逞。 风景园林学早已在向大地景物规划拓展 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中国的风景园林学因社会发展的需要,首先以国土上最精华的部分———风景名胜地———国家自然文化遗产地作为切入点,在资源的评价、保护、规划、管理等方面开拓发展,致使学科、事业蓬勃兴起。也正是在此时,由于风景名胜资源评价的需要,借用地理学的术语,赋予“景观”新的内涵,将其转意用于本学科中,并在法规中用作法语加以肯定。于是才有社会上作为时髦语言的流行。今天俞教授能赋予“景观”以更深刻的含义,也是得益于这一起始的过程。在此历史条件下,汪菊渊先生高瞻远瞩地将中国园林学领域界定为:传统园林学、城市绿化和大地景物规划三个部分,是有实践依据的。当今风景园林学科正在向纵深广阔的土地上拓展也是有目共睹的。“唯审美”、“唯艺术”的这件“新衣”又怎么能够适合于蓬勃发展的风景园林学呢? 风景园林学同LA的对译并非始自今日 当年奥姆斯特德在设计和营造纽约中央公园的时候将自己的职业称作LA,而现今中国的风景园林沿着奥姆斯特德之路走出这样远,反而不能称作LA 了,俞教授的论证要翻这一应用多年的旧案,莫免过于差强人意了。 否定历史和专业由来的基础并非明智之举 俞教授看到了国外先进国家(尤其是美国)LA 的拓展,已经从奥姆斯特德的肩上攀登了若干级,还看到了中国的发展和机遇,要适时地拓展专业领域,并给专业一新的定位。这些都是好的,而且应该是“海归派”积极发挥优势的所在。这要靠开拓、靠实践,运用国外成熟的理论和科技新成果,结合中国实际,解决中国的问题,扩大影响,令人信服(俞教授本人确实也在努力地实践和开拓)。只有不断地积累,不断做出新的贡献,才能推动学科和事业的发展,取得业内的认知和赞誉。这不是靠否定前人,否定自己的历史和专业由来的基础,给予一个新的称谓所能解决的。 要借助于中国的现行行政系统的有利条件谋发展 俞教授称,“风景园林学”的悲哀在于它是现行行政管理体制的产物。换言之,就是受制于行政体制而得不到学术发展的更大的自由。这是事实,也是中国的现实。中国风景园林学正是借助于这个行政的系统,拥有了一个良好的发展空间,形成了自身的系统和特点。它首先服务于这个系统,从而取得了不断地拓展。现在的问题是,在这个空间中还没有能够充分的发挥,而不是没有向外界开拓的自由。一个反向的实例是俞教授所在的北京大学,由于找不到对口的现行国家行政管理部门,“地理系”这样一个有多年历史的传统学科的名字,“在改革的春风中”从我国首屈一指的综合大学中消失了,而代之以可以找到归宿的种种新名;俞教授所讲也并非完全符合实际,恰恰是中国的园林学,很长时间以来是依托于农林院校首先发展起来的,培养出来的人才又到建设系统来进一步发展。也正因为如此,在改革的春风中,风景园林进一步拓展到了其他的行政系统。因为有了自己牢固的根底,并且以此为旗帜,具有了更强的影响力。这难道又不是事实吗? 专业名称还是“风景园林”好 专业内涵的确认和学科领域的界定是问题的实质。专业名称和译法,古今中外,见仁见智,各执一词。至今在LA的名下,日本仍称造园,韩国称造景,中国香港叫园境,至于中国内地更为多样。这方面的讨论文章我刊也已发表过不少。到目前为止,虽然“风景园林”如俞教授所说,产生的过程中有行政干预的背景,但十多年来,已被业内大多数人所认可,在社会上产生了影响而被认同。业内人士感觉良好,是因为“风景园林”尚能表明学科的历史由来和发展,顺应中国人的思维和认识习惯,同 LA 的专业内涵和特点更为贴近,而且在翻译上更富于文采,而不是生硬的直译。更何况此称谓也已被许多国际同行所认同。 相形之下的“景观设计学”怕距离专业的基础更远,令人产生误解的空间更为广阔。俞教授说他的“景观”是作为生态系统的含义,但是别人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为非生态的含义呢?以至于俞教授所反对的许多非本专业的人士进来混同,完全背离专业的主体和实质。何况我们所从事的这项事业更接近于自然,更需博学,更具现实性和更需历久弥新,他与建筑师不同,不可能再配以结构师、营建师、土木工程师、公用(水电空暖)师、造价师等等来协同工作,其职业特点是从规划设计到实施、养护、保护保存等都需兼顾,因而称为“景观设计师”,意喻只管设计,就有失偏颇。麦克哈格作为大尺度宏观规划的大师,他个人可以不管你家后花园月季花的事,但作为以处理人地关系为天职的事业,对家家后花园的月季花都出现了问题这样的事态而无能为力,那么“景观设计师”这个职业的出现和存在的特征还存在吗?俞教授的专业新衣,虽然并非“皇帝新衣”,但也会被天真的稚儿看出破绽。俞教授意欲拓展的新空间和新领域也未必不会受到原有管理系统和相邻学科的抵制。难道在中国现实的空前速度发展中还有哪一个领域,哪一个学科不在拓展,不在向更高的层次发展吗?这就意味着,没有根底,没有历史的空降,学科其开拓、发展该有多大的困难。 以上种种都显示了俞教授追求“完整的意义“的莫名悲哀。 对于“景观设计”与“风景园林”名称之争的意见 李嘉乐 近一个时期,掀起了“景观设计”是否应代替“风景园林”专业名称的争论。俞孔坚先生撰写了“还土地和景观以完整的意义:再论‘景观设计学’之于‘风景园林’”,文中对美国有关景观设计教育和职业方面的情况作了广泛介绍。这对我国发展相关学科和教育都是很好的借鉴,但是涉及专业名称“风景园林”是否应由“景观设计”来代替,我却有不同的看法。 “景观设计”系由英语landscape ar-chitecture翻译而来,“风景园林”译成英语时也采用了landscape architecture一词;但涵义未必相同。在中国现代的专业分野中,风景园林所涵盖的内容比“景观设计”更广,其中包括造园、城市绿化规划设计、大地景观规划、园林绿化施工养护、园林植物繁殖、引种、育种等等;甚至包括切花、盆花生产。要把这些专业统通纳入景观设计范畴显然是行不通的。景观设计只能是风景园林专业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不能代替全部风景园林。其实,当100多年前奥姆斯特德(F. L. Olmsted)用landscape architecture称谓自己的职业时,就未涵盖育苗、引种、育种等业务。何况至今风景园林专业又有了很大的发展;“景观设计”和“园林”或“风景园林”一样,都不能简单地凭名称去理解所涵盖的内容,也不必由于内容有了发展,就马上更改名称。文字语言中大量词条的涵义都会随着时代的脚步变化。“路”这个词从人行马跑,到骑车奔驰、高速公路、磁悬浮铁路,一直未改,内容不知变了多少。“園”字从种植果树到布置山水树木花卉,用了十几个世纪,也不过在前面加个形容词,并未因此阻碍了它们的发展。倒是对于用作动词的“营造”,后来改用日文中的汉字“建筑”,结果分不清是构建(construct)还是建筑物(building)。园林学科有它的发展过程,这种发展有其延续性。虽然今天的园林学涉及的内容早已不囿于几百年前的园林,但要更改名称是个涉及人们对所涵内容的理解,是影响到许多工作和行业之间关系的大事,不能任意改变。例如出租车有的地方叫做计程车、的士等等,虽然也许叫做计程车比叫做出租车更合适,但法定名称却不能“政出多门”。“风景园林”关系到各年龄段的人的共同语言,关系到文化的延续与广泛沟通。这门学科是否不断丰富新的内容,是否适应时代的发展,关键在于从事这门学科的工作者们不断学习新的知识,开拓新的领域,而不在于更改学科的名称。日本在明治维新时代曾经“全盘西化”,建筑、园林都崇尚欧洲形式。二战后认识到本民族传统还是十分宝贵的。近半个世纪日本式园林在西方相当走红,在日本词条中,“庭”、“園林”、“造園”、“景園術”、“ランドスケ-プ·ア-キテクチュア”等名称兼容并包,也没有影响园林事业的发展。因此,我建议我国从事风景园林工作的同行们在科学技术方面努力进取,在专业领域方面不断拓展。在学术上有不同观点积极交流,互相补充,展开讨论甚至争论,以探求更多真理;但在学科名称的争论上不必纠缠不休,誓不两立;更不要因此产生门户之见,鄙薄对方,伤了彼此的感情与合作机缘,影响我国风景园林事业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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