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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国家建筑师菲利普与法国风景园林大师高哈汝

日期:2016-09-20  来源:  作者:
    关键词:风景园林; 场地; 综述; 地平线; 空间; 几何学; 时间; 景观联盟

    Key words:Landscape Architecture; Ground; Summary; Horizon; Space; Geometry; Time; Landscape Alliance

    摘要:菲利普·马岱克与米歇尔·高哈汝的访谈录,是一次建筑师与风景园林师关于设计理念思想火花的碰撞。其中高哈汝阐述了场地、地平线等一系列概念,强调景观的演变过程,指明了空间的渗透能力及空间之间的联盟关系。

    Abstract:The architect, Philippe Madec, interviewed the great landscape architect Michel Corajound. The interview is a violent conflict about their design theories. It focuses on a series of concepts such as place, horizon, etc. Corajoud emphasized the evolution of the landscape, pointing out that the space itself had the ability to penetrate and alliance with each other.

    内容:菲利普·马岱克:你曾经说过:“景观设计要遵循3个原则:就是场地,场地,还是场地。” 我想,你所说的场地不应该狭隘地理解为地理学、地形学或生态学吧。也不应该缩减为可以看到或者感觉到的那些场地。就其整体意义而言,它似乎包含了世界的方方面面。 米歇尔·高哈汝:在这里,我应该澄清这个长期以来模棱两可的观点,它使人误以为一切都包含在场地之中。如果这样理解的话,似乎我只要阐明场地一词的涵义就足够了,似乎我在设计和造型工作中可以走捷径一样。我的一些作品备受某些人的批评,尤其是在里昂市做的那些项目中,他们指责我的干预行动微乎其微,认为我不过是指明了场地的潜能,似乎我也满足于仅仅记录场地的潜在资源而已。我请大家摆脱这种含糊不清的观点。作为风景园林师,他具备能预见场地变化的有利条件,因此他有着与众不同的观察场地的眼光。他运用其所有的知识和经验,能够从一开始就明确改造空间的过程。而在相同的空间中,以科学家的眼光并不能介入空间,即使他掌握丰富的信息,却不能观察到空间的改变方式。然而作为风景园林师,他在具备各种知识的同时,又具备敏锐的观察力和对变化机理的了解。尽管说园林景观设计的原则是场地,场地,还是场地,但是,当一个人的眼光本身并不具备一种预知的能力的话,那么他也就无从知晓如何改变场地了。 菲利普·马岱克:就像发现一样,其实眼光本身就是设计了。坚信这一点,是否会帮助你更好地理解场地的概念?反之,既然知道自己的眼光会改变场地,那么你没设想过要稍微控制一下你的眼光吗?或者说你有没有随时提醒自己?还是说你认为改造场地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米歇尔·高哈汝:因为经常要与景观打交道,所以我意识到景观是在不断演变的,而我必须融入其中。人们委托我做的设计改造工作,实际上加快了景观的演变进程。有时候这也是一种误导。场地都具有某种动力,但有待于设计调整。严格意义上讲,我不是进入空间,而是进入一种演变过程。景观整治存在着彼此对立的两种态度:要么终止原有的景观演变方式,并以一个新的演变方式,即设计方案去替代它;要么投入原有的景观演变之中,那么新的场地推动力将充分包含原有的演变动力。由此,我经常会联想到一幅对话情景,三四个人正在某个地方交谈,而你想加入到他们的谈话中,你有两种方式可以选择:要么你认真倾听他们的谈话内容,然后切入他们的话题;要么你打断原来的交谈,再强加进你自己的话题。 菲利普·马岱克:在规划设计中是如何认识场地的演变的呢?又是什么因素促使我们做出中断或者融入原有演变的决定呢? 米歇尔·高哈汝:这种决定并不是事先做出来的,它只能在伏案工作的过程中产生。当规划设计工作接近尾声,你才会真正知道自己都改造了些什么。设计方案是经过一系列的决定而产生的,事先我并没有任何偏好。近年来,我越来越倾向于用简约的方法去改造空间。事实上并没有“一无是处”的空间,即使那些遭到过多次矫揉造作般改造的、被认为是毫无特点的空间,也同样在演变,同样拥有某种动力。即使那些最低劣的空间,只要有兴趣,你就会发现,它在某种程度上也可能具有一些积极的方面。现在我特别关注场地,而几年前并非如此。 我还有另一个观点要加以阐明,在委托我整治的空间中,我所关注的不仅仅是空间本身,而是该空间与周边空间之间的联系。这就是我所说的“地平线”的概念:每个空间以某种方式转换到邻里空间,再以某种方式转换到下一个邻里空间,这样由近至远,逐渐抵达我所说的地平线。我所说的地平线,其实就是景观联盟的概念。这就是说景观元素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景观元素所具有的扩散能力,它们以某种方式与邻里空间共同存在、同被欣赏,就像与邻里空间签订了某种协约一样。 菲利普·马岱克:一个场所的地平线,似乎指的是该场所超越自身的能力…… 米歇尔·高哈汝:设想以本空间作为出发点,它与随后的空间依次连接,这样就产生了地平线的概念。可以说,没有地平线就没有景观。显然,当天与地交汇成一线之时,眼前就会出现真正的地平线,出现真正的景观。但是,即使我们看不见天与地的真实相连,也可以先假设存在着天与地的接触,因为空间是一个接一个地相互连接着,这种递变的方式使得这个地平线之外,还存在着其他的地平线,直到产生真正的地平线。总之,我对融入景观之中的态度,使我所看到的一切景物都属于一个彼此紧密相连的体系,也正是这个体系把景观与实体世界区分开来。连接两个实体的“契约”关系,就像这盒火柴和这包香烟一样,相对来说是很微弱的。要点燃香烟,就需要火柴,这两个实体因此而联系在一起,但我完全可以把火柴换成打火机。然而在景观中就不那么简单了,如果我们去掉了一些景物,就可能会在多个层面上影响到原先错综复杂、彼此连接的联盟体系。 菲利普·马岱克:都是哪些层面呢?是由于社会现实、生态学、空间引力,还是由于某种神秘的力量,将许多场所连在了一起,使得地平线得以超越自身? 米歇尔·高哈汝:包括所有这些因素,既有可见的、有形的和空间秩序的真实地平线,也有精神和文化上的虚幻地平线,后者同样可以将空间彼此相连。这又引出了下面的问题:怎样整治那些我们很陌生的场地呢?必须将感受和感知尽快汇集起来,从而能够正确地整治空间。在设计之初我们总有强烈的求知欲望,就是因为我们必须了解情况才能对场所采取行动。 菲利普·马岱克:设计过程决定一切,这取决于你的开放度以及接受各种信息的能力。你认为是否存在与完全开放的思路相对立的设计方法?是否存在与归纳真实场地相反的设计方法呢? 米歇尔·高哈汝:这样的案例现在俯拾皆是。人们通常将场地仅仅看作是一种界面、一种中性的载体而已,在场所上可以布置很个性化、很主观的景物。有些人想对空间品头论足,一旦给予他们一块场地,他们就将该场地与其主观意愿相重叠。对他们来说,场地处在被动的地位,仅仅适合承载人们的某种意图或固有的思想体系。这类设计方法或许能够产生很奇妙的景物,然而这些景物总是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总是孤立的实体。 菲利普·马岱克:当你观察场地时,始终有改造它的欲望吗? 米歇尔·高哈汝:这是一个前提条件。应该努力把场地所有的情况都联系起来,将场所的重要特征加以收集、转移以利于形成场地新的用途。我与其他设计师最根本的差别,在于我变得小心谨慎。我意识到“嫁接景观”其实并不容易,因为场所中嫁接的景观如果与周围的景物不相协调,那么嫁接就难以成功,就必然遭到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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